兮嘉

（时间线在选择恐惧症之后）

姜率B其实并不在意那天晚上智镐抛出的硬币究竟是正面还是反面，她只是需要一个借口——约徐智镐出来吃饭的借口。

或许是因为心里揣着事，也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率B喝酒的速度比平时稍快了一些。坐在对面的智镐正在对最近一起炎上的案件发表着高谈阔论，率B手里捧着烧酒杯，注意力却有些游离。

学校外的小吃摊和往日一样繁忙，有些还没有结束期末考试的学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一些校园情侣。率B的注意力莫名被坐在邻桌的一对年轻男女吸引了。

那男生忽然郑重地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了女生，女生则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装盒，充满惊喜地发现了盒子里是一条设计精美的项链。在这样一个看起来有些随意的地方送出如此正式的礼物，这让率B觉得有些荒诞，然而在荒诞过后，她又莫名生出了一丝羡慕。

这种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只能说是不合时宜的情绪又让率B想起了妈妈最近在耳边唠叨的话。或许是因为以一个满意的成绩顺利通过了律考，妈妈一下子又转移了目标，旁敲侧击地关心起关于她的另一件人生大事来。姜率B只觉得可笑，明明在不久之前妈妈还告诫过她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可当她通过了律考，她又希望她忽然变出一个完美的交往对象出来。

注意到率B明显的走神，徐智镐稍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也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隔壁桌的那个男生正给女生戴上项链，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率B的双颊因为酒精的作用有些微红，她把杯中的烧酒一饮而尽，忽然毫无预兆地说道：“我们、要不要交往看看？”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调稀松平常，甚至没有看向智镐，仿佛只是在讨论该点什么小菜一般，以至于智镐有一瞬间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他盯着对面的姜率，而后者此时正往自己的碗碟里源源不断地夹着小菜，仿佛这世间的任何事物都不能将她的注意力从面前的食物上引开，智镐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某种纠结。

从徐智镐的角度来说，他思考整件事的时间绝对没有超过五秒，但是从姜率的视角来看，徐智镐沉默的时间绝对超过了五分钟。

而要去追究到底是谁对时间的感知出现了问题已经毫无意义，姜率终于无法忍受两人之间的奇怪气氛，她重新抬起头望向智镐，露出了一个看起来过分轻快的笑容道：“只是突发奇想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如果是在平时，徐智镐应该能轻易发现这绝不是往常的姜率会露出的那种笑容，然而此刻他的脑袋里乱糟糟地充斥着各种杂乱无章的想法，忽略了原本对他来说显而易见的事实。与内心的纷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智镐的脸上并未显现出过多的波澜。

姜率从他的表情里并没能读出更多的信息，她的心中终于生出一丝后悔，她或许不应该就这样轻易地揭过不提，或者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借着酒劲放任自己随心所欲。然而事到如今，她所剩下的选择也就只剩下强行转换话题了。她避开了他的目光低下头，伸出筷子夹了一口小菜，重新开口道：“你说的那个医疗事故的案子，其实我有看过一个大法院判决的类似判例，当时的主治医……”

“不要……随便说那种话……”虽然明白自己很难找到一个完美的回答，但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选了如此糟糕的开场白，智镐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就感到无比懊丧。姜率手中的筷子还停在半空中，因为智镐的话她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他。

“也不要擅自替别人做决定啊。”说什么不必放在心上，智镐感到一阵烦躁，硬着头皮说完了想说的话。

姜率终于有些恼了，发泄似的喝完了半杯烧酒，将酒杯重重地扣在桌上问道：“那你想怎样？”

心里想说的那句话几乎已经冲到了嘴边，理智终于还是战胜了情感，智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等我们都清醒的时候再说，怎么样？”

姜率沉默地审视着徐智镐，智镐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她却脑袋一歪，趴在桌上睡着了……

……

第二天。

上午7:56，韩俊辉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宿舍的洗手间走了出来就看到徐智镐已经醒了，并且正一脸严肃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在研究这世上最艰深的法律问题。

“哦，这么早就醒了？看你昨天喝了这么多酒，还以为你要睡很久……”俊辉依然在和头发上不时滴下的水珠做着殊死搏斗，随便找了个话题对智镐说道。

智镐却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仍然一动不动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甚至连目光也没有离开天花板他方才一直盯着的位置。

智镐的目光如此专注，以至于让俊辉产生了某种错觉，他忍不住也看了一眼天花板——那里显然什么也没有，他又有些疑惑地转向智镐，最后皱了皱眉说道：“如果是胃里觉得不舒服的话，冰箱里有食材可以煮醒酒汤……”

这次智镐干脆连“嗯”字都省了，完全对俊辉的话无动于衷。俊辉撇了撇嘴又补充道：“不过用完了记得补充，因为我家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需要……”

智镐终于舍得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向俊辉，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对于他不分时间场合，无差别发起狗粮攻击的可耻行径进行了无声的谴责。

俊辉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转过身找起自己的吹风机，身后的智镐似乎迟疑了一下忽然说了一句：“哥，我有事想说……”

俊辉没有回头，一边翻着自己的抽屉一边说道：“我等会儿要和率约会，所以晚上等我回来再说怎么样？”

“约会？”智镐忍住了想要吐槽韩俊辉重色轻友的冲动，凉凉地说道，“难道不是去图书馆或者复印室自习吗？”

终于找到了吹风机的俊辉回过头，闷闷地反驳道：“是真的约会！律考都结束了，还自习什么！”智镐则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俊辉有些无奈地看了智镐一眼，确实没有太多反驳的底气，于是默默转移话题问道：“所以你想说什么？”

智镐则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正色道：“昨天喝酒的时候，姜率问我要不要交往看看……”

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韩俊辉稍稍瞪大了眼睛仿佛被石化了一般，智镐对于俊辉的反应也有片刻的讶异，而他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俊辉的误解，脸上的表情也从莫名其妙转变为五味杂陈……

当然这也不能过分苛责韩俊辉，毕竟半分钟前的谈话主题还是他和姜率的约会，所以在此时此刻听到“姜率”这个名字，他的大脑在一瞬间出现了宕机。三秒后，韩俊辉的理智终于回归，面对智镐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耍赖道：“所以说入学的时候在她们的名字后加上A或者B是有意义的，在提到姜率B的时候你就不能加上限定吗？”

相对于韩俊辉的气急败坏来说，徐智镐只是平静地望着他，泰然自若地反驳道：“哥在提到率A姐的时候，也从来不加限定啊。”

俊辉露出了一个有些懊恼的表情，深感自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同一时间，女生宿舍——

“哦？？？？”姜率A发出夸张的怪叫，带着一脸老母亲的欣慰表情，上前一步摸了摸率B的脑袋说道：“终于还是说了啊……我们率，做得好！”

率B有些嫌弃地甩开了率A的爪子，看了她一眼，微微有些疑惑地重复道：“终于？”

“啊……那个啊……”率A似乎回想起什么，脸上浮现出有些得意的微笑说道，“因为我和俊辉打了赌，赌你和智镐究竟什么时候会在一起。”

率B愣怔了片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智镐在旁人眼里已经这么明显了吗？她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唇，没好气地回道：“所以……？”

“所以说俊辉赌你们最起码要到研修院第二学期才会在一起，但我觉得在开学前你们就会一起！”率A的笑意更深，有些兴奋地宣布：“所以是我赢了！”

率B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现在根本一点不关心姜率A和韩俊辉的打赌内容。或许是因为宿醉的关系，她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有些不太真切，她盯着看起来仍有些雀跃的姜率A，幽幽地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我被拒绝了。”

率A呆立在原地，一时没有理解她话中的深意，有些诧异地望向率B问道：“你说什么？”然后还不等率B回答，率A就撩起了自己的袖子一副义愤填膺地模样继续说道：“徐智镐这家伙该不是在摆谱吧！？”

“倒也不是……”率B的目光落在地板上，盯着自己的拖鞋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有些不太确定地补充道：“也许不能算是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率A审视着率B，露出了更加疑惑的表情，最后还是不明就里地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

“该不会是拒绝了吧？”韩俊辉一脸震惊地问道，差点没把手里的吹风机甩出去。

“当然不是……”在斩钉截铁地做出了回答之后，智镐很快又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纠结，近乎自言自语地说道，“只是没有……只是错过了回应的时机……”

“哈？？？”即便是god俊辉此时面对智镐的回答也感到一头雾水，“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智镐沉思了片刻最后道：“因为喝酒了……”

俊辉露出了有些迷惘的神色，智镐则接着说道：“哥也知道吧？如果是就喝了酒后目击到的情况作证，证人也可能被判定为处于身心衰弱的状态而导致其证词的效力下降。”

“所以说……”俊辉好像有些明白了……

智镐长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十分懊恼地说道：“因为无法确定那是否是处于完全行为能力下作出的真实意思表示，所以犹豫了……”早知道就不考虑这么多，厚脸皮地答应下来，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智镐双手抱头看起来不是一般得懊丧……

手机在这时忽然震动了一下，俊辉快速扫了一眼，是姜率A发来的信息——“我室友这边有点事，我们稍微晚一点再碰面吧>_<”他心中了然，很快回了一条“这么巧，我这里也是……”

智镐显然注意到了俊辉的动作，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问道：“是率A姐催你了吗？”

俊辉歪着头想了想，意味深长地望着智镐回道：“不是，她说她室友那边有点事，所以要晚一点碰面。”

“是出了什么事吗？”智镐的表情看起来严肃了一点，有些急切地问道。

俊辉朝智镐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带着几分揶揄问道：“她没说，要我问一下吗？”智镐只犹豫了一秒，而后快速点了点头。

俊辉于是非常从善如流地给率A发去了消息：“我室友问你室友是不是有什么事？”

率A很快发来了回复：“我室友说她没事。……话说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传话，他们不会自己发短信嘛！？”

俊辉还未来得及回复，率A的信息就像连珠炮一般涌了进来。

“等一下、你说要晚点的理由和我的该不会是同一个吧……”
“所以该怎么办……你倒是也想想办法呀……”

迅速读完率A发来的信息，他略微苦恼地撇了撇嘴，心想率A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他韩俊辉何德何能啊，这又不是什么法律问题，要他怎么想办法？

好在率A很快又发来了更为具体的指示：“要不然你想个办法把你室友叫出来，让他们单独谈谈怎么样？”

眼见俊辉的手机震个不停，而他的表情也越发严肃以至于到了有些苦大仇深的程度，智镐被吓得不轻，忙追问道：“所以……究竟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而事实上令韩俊辉头大的不过是怎么能够既完成女朋友交代的任务，又不欺骗自己亲爱的室友，他盯着智镐看了一会儿，终于一脸严肃地问道：“你们昨天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徐智镐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俊辉站了起来，套上了大衣对智镐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和率等会儿要出发了。冰箱里的食材就先借给你煮醒酒汤了。”然后也不等智镐反应，一溜烟就出了宿舍。

智镐此时也顾不上心里的那点纠结，只当率B是因为宿醉而身体不舒服，于是乖乖带着食材去了厨房……

……

姜率B出现在厨房的时候，身上随便套了一件法学院的卫衣，看起来确实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样，至少徐智镐先入为主地认为是这样。

至于姜率B，她在收到智镐短信的时候着实有些诧异，她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打量着徐智镐一边思考着他的意图一边问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煮醒酒汤了？”

智镐下意识就回道：“还不是因为俊辉哥说……”然而话未说完，他猛然意识到韩俊辉从来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告诉他率B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那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韩俊辉精心打造的陷阱之中……

对于智镐说到一半的话，率B感到有些疑惑：“韩俊辉说什么？”

“也没什么……”智镐小声嘀咕了一声，盛了一碗汤放在率B面前，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昨天不是喝了很多吗？”

率B无意识地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热汤，看起来对于智镐的话并不太买账。虽然她不得不承认，昨天喝的确实比往日多些，不过两人一起喝酒的次数并不算少，她对酒精的适应度智镐应该十分清楚，怎么想这里面都有些微妙的不对劲。率B盯着汤碗里自己的倒影，思考着这种情况应该打直线球还是曲线球。

“确实喝得比较多……”率B顺着智镐的话回道，而后犹豫了片刻，选择以退为进地问道，“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这是姜率B深思熟虑后问出的问题，如果无法获得自己所期望的回答，至少这样的问法给了智镐一个台阶下。

智镐捧着另一碗汤，靠在冰箱上对上了姜率的目光。她微微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一时有些拿不准智镐是否看穿了这个问题背后的深意。

“你说了‘要不要交往看看’。”短暂的沉默之后，智镐依然望着率B，十分坦然地说道。

虽然这也是一种预料中的回答，然而真的听到智镐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率B感到头皮有些发麻，前一刻的虚张声势在瞬间化为泡影，她所有的祈望只剩下让时光倒流，以此摆脱眼前的尴尬境地。

好在智镐并未期待率B回应，而是望向她径自说道：“现在来回答这个问题吧。”率B握着汤勺的手紧了紧，心里莫名生出了一丝紧张。智镐接着又道：“但是在那之前，有需要确认的事。”率B依然未出声 ，只是带着疑问的目光看向他。

“因为那时喝了酒，我想在你清醒的时候再确认一下，那是否是你真实的意思表示？”这也是徐智镐深思熟虑后问出的问题，如果一切只是姜率酒后的突发奇想，那么有了这个台阶，他们或许能重新做回对手和朋友。

选择又一次被重新抛回给率B，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推演着不同回答即将导向的不同结局。她努力压抑住各种各样即将满溢的情绪，尽量用镇定自若地语气反问道：“如果我说是你会怎样？”对面的智镐愣了一下，甚至来不及松一口气，又听到率B缓缓地问出了下半句：“如果我说不是你又会怎样？”

果然，姜率还是那个无论何时都让他觉得难缠的对手。他当然可以选择安全的方式，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但是此时此刻在这场竞赛里，他想孤注一掷，拼尽全力一试。智镐沉思了片刻，而后望向姜率认真地说道：“如果是你真实的意思表示，我会说‘好’，如果不是那就换我来说。”

率B微微睁大了眼睛，试图消化智镐话中的真意。智镐又继续道：“姜率，我以前真的很讨厌你……其实也不是讨厌你，而是讨厌时不时被那么耀眼的你打败的我自己……然而我们认识真的太久了，久到这份讨厌也在我们的相处之中不知不觉变了质……姜率，你是我最强的对手，也是我最好的伙伴，在我还没意识到的时候，有一天我忽然发觉，你在我心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伙伴了，所以我们要试着交往看看吗？”

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赛事，至少不该赢得如此轻松，以至于当智镐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有一瞬间觉得有些虚幻。当从最初的惊讶中缓过神来，姜率的理智逐渐回归，她忍不住低头浅笑了一下，又重新望向智镐道：“你说呢……？”

智镐的表情却还是有些纠结，一本正经地再次确认道：“所以这是同意的意思？”

率B的笑意更深，忍不住调侃道：“这么不会看人脸色，要怎么做律师？”

智镐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端着醒酒汤在率B对面坐了下来，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一边给自己挽尊道：“作为律师，当然要确认过事实关系之后，才能制定下一步的策略啊。”

“这样啊……”率B终于有功夫喝了一口碗里的醒酒汤，又顺着智镐的话问道，“所以下一步的策略是什么？”

“这个嘛……”智镐想了想道，“等会儿陪我出去一趟怎么样？”

“去哪里？”率B问道。

“超市。”智镐回道。

率B露出了有些诧异的表情问道：“我说一般约会不应该去咖啡厅、电影院之类的地方吗？”

“虽然这样说是没错，不过那些地方我们好像都有一起去过……而且现在超市的事比较紧急……”智镐若有所思地说道。

“为什么？”率B疑惑。

“俊辉哥这个小气鬼说用完了他的食材要记得补充……”想到这个重色轻友还坑了自己的室友，智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率B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点了点头道：“好，那就一起去超市吧。”


（彩蛋）
和姜率A肩并肩走在学校某处的韩俊辉忽然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率A：“咦？感冒了吗？”
俊辉：“我觉得八成是我室友在骂我。”
率A：“啊……你室友和我室友的事还真是让人在意呢，你觉得这次成吗？”
俊辉：“在意也没用啊，不如来想想我们去哪里约会？”
率A：“去图书馆吧，我要查些判例……”
俊辉：“？？？”（韩俊辉怀疑自己遭到了室友徐智镐的诅咒……）


作者的碎碎念：

似乎还没找回手感，连带碎碎念也不知道写啥_(:з)∠)_

上一篇更新的故事，我说智率B孩子叫啥我都想好了，结果我连表白都没想好怎么表，这篇可不就写了嘛！其实写完《选择恐惧症》就想好了表白的场景。说起来我的故事里很长一段时间都坚持男生先表白的信条，但是看完大宋少年志里觉得女生的表白竟然也可以这么帅气（“我大概有点儿喜欢你……”），所以之后就没这么执着这一点了。智率B的相处感觉率B更强势一点，而且率B之前不是对俊辉有点意思嘛，总感觉如果不是率B先表白的话，智镐说不定还要犹豫不决好久23333

这篇故事我最喜欢的一点点内容是智镐说的“这份讨厌变了质”，写完我自己把我自己笑死的程度，别人是喜欢变了质，他是讨厌变了质，想起第一集里智镐气急败坏地对率B说“我真的很讨厌你”，也太可爱了，还有想邀请率B一起参加争议法庭辩论被无情拒绝，我都怜爱智镐了，嘤嘤嘤~